綠色投資淪為“鬼城”的反思
建造新城的風險和挑戰(zhàn)
科特迪瓦首都亞穆蘇克羅的街道寬得足以起降噴氣式飛機,雄偉的總統(tǒng)府直接脫胎于羅馬的圣彼得大教堂。可惜的是,從1983年成為首都以來,亞穆蘇克羅一直有名無實,象牙海岸的多數經濟和行政活動,都是屬于另一個城市阿比讓的熱鬧。亞穆蘇克羅擁有的只有蕭條和落寂。
亞穆蘇克羅、馬斯達爾和賽柏再也都在證明,建設新城未必總能達到預期的成功和繁榮。
“很多新城沒有達到預期。”加拿大麥吉爾大學城市研究中心負責人薩拉·莫斯(SarahMoser)對英國《金融時報》說。她正帶領學生建立環(huán)球新城市數據庫。
理論上,側重知識經濟的新建城市應該發(fā)展強勁,尤其是在房價增長迅速的新興市場國家,建設高科技新城是它們加入富裕國家俱樂部的捷徑之一。“從上世紀90年代末以來,尤其是過去的10年,這已成為全球發(fā)展中國家的主要經濟策略。”莫斯說,“這被看作是能跨越原材料輸出和生產加工工業(yè)階段,跨入高科技時代的新方式。”
新加坡未來城市實驗室副教授德克·赫貝爾(DirkHebel)對《金融時報》表示,馬斯達爾和類似的嘗試,從傳統(tǒng)的歐洲模式中借鑒得過多。他認為,新建的綠色城市不應是在特定區(qū)域內的大型城市,而應該是小定居點的集合,既有向外擴展的能力,又有融合的可能,并且能夠保持相對較小的規(guī)模。雖然設計者仍要考慮交通、教育、衛(wèi)生等公共服務職能,但新城市的發(fā)展更應該是有機的,“它應是一個系統(tǒng),而不是一個固定的城市”。
新建城市的另一個挑戰(zhàn)是招攬居民。“你可以用巴士把人們運過來,但無法保證他們不離開。”倫敦大學學院的城市創(chuàng)新中心負責人米歇爾·阿庫托認為,建立新城市本身就是糟糕的想法,“完全可以把這些金錢拿來改善現有城市的結構和系統(tǒng),并在已有的城市扶植創(chuàng)新系統(tǒng)”。
在莫斯看來,成功的新建城市范例只有厄瓜多爾首都北部的Yachay,那里被設計成集科研、學術、經濟和技術創(chuàng)新于一體的新城,城市建設的核心是可持續(xù)發(fā)展,為此只種植節(jié)水型的植被。
Yachay與其他新建城市不同,沒有從外地吸引居民,而是整合了原本就生活在這里的人。當地的農業(yè)人口因為新城的擴建必然會失去生計,Yachay在園林和肥料廠為他們找到了新工作,并且鼓勵當地居民通過參加培訓課程學習新的技能,加入創(chuàng)業(yè)企業(yè)。
莫斯的數據庫約有150個新建城市,她表示,現在預言哪些會成功、哪些注定失敗還為時過早。
“造就成功新城市的關鍵是有耐心的資本投入。”WedlakeBell律所的合伙人蘇珊娜·吉爾(SuzanneGill)談到了持續(xù)投資的重要性,“新城市有些就像急功近利的年輕人,因此注定會一敗涂地。”
編輯:wanglongzhao